“2月9日,我對郭萌說,‘萌萌,這次疫情,形勢嚴峻,當我看到你得知劉主任深夜趕往武漢的消息后偷偷流淚,以我對你的了解,我只想對你說,不論你做出什么樣的決定,我和當當都會支持著你。’第二天她便接到了科室援鄂報名的通知,并毅然決然地報了名,簽下了請戰書。走的那天,孩子對我說,‘爸爸,你才把媽媽接回來,媽媽怎么又要走了?’我語重心長地對孩子說,‘當當,現在外面有好多病毒,媽媽要去幫叔叔阿姨一起去打病毒,等媽媽打完病毒,很快就會回來了,咱們一起祝福媽媽,媽媽是特別棒的,一定能把病毒打敗的,你說是不是呀!’”
觥籌交錯間,我仿佛看到黨師傅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,為了不讓我看到,他頭略微輕揚,順手舉起一杯淡酒一飲而盡。
“到達天門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,她們住進了當地市政府安排的酒店,每個房間門口都有準備好的生活用品。她之前在重癥科工作,即使在工作中經常接觸患者,但面對這次全國性的疫情,初入天門市第一人民醫院ICU重癥監護室后,心里也是惴惴不安,非常忐忑,她們也只是一群孩子呀,只不過是學著前輩的樣子,穿著前輩的衣服就奮力投入了工作,在那里,她們互相鼓勵,互相打氣,沒有一個人退縮,從第一天她們穿防護服的不太適應、戴護目鏡造成的視野不暢,到后來的已經可以慢慢適應這些狀況;從第一天她們在天門市醫院里的溝通不暢,到能慢慢聽懂那邊的方言,我不知道她們經歷了多大的艱難困苦,但是,她們還是克服了一切。直到有一天,她開心地跟我說,現在她可以和病人在交流中向他們傳遞正能量,也能協助病人完成一些生活護理了,天門市的重癥患者也十分配合他們的工作,我才放下心來。”
“有天夜里,和我視頻的時候,我發現她的臉上有深深的勒痕,甚至長發也變成了短發,我立刻察覺到了她在天門是多么的辛苦,感受到了前線抗疫工作者的不易。那晚,她悄聲對我說,‘我把頭發剪短了,是不是就變得難看了,兒子也認不出我了?’我說,‘青絲落下,那是你義無反顧的樣子,你是我和兒子心中的英雄;嬌女變兒郎,你是我和兒子心中的信仰,你記住,你并不是孤軍奮戰,你身后還有我們,我和孩子會等你凱旋。萌萌,我愛你!’”